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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道人家见识短,说不通道理!”

&esp;&esp;谢明裳笑了笑:“二叔为人老实,坏事都是二婶做的。二叔入京这几年,赌坊砸钱,青楼嫖宿,开销从家里公帐上出,日子过得可舒坦?”

&esp;&esp;谢二叔嗫嚅几句,也不知辩解什么,听不清楚。正好谢琅匆匆追进院子,两边打了个照面,趁谢琅行礼的功夫,谢二叔逃也似得快步奔出院门。

&esp;&esp;谢明裳问:“阿兄跟来做什么?”

&esp;&esp;谢琅:“娘叫我来看着。怕你说不过父亲,当真随便嫁个鳏夫。”

&esp;&esp;谢明裳往虚掩的书房门前去:“我在家里惹爹娘不安稳。有时候我想,会不会我嫁出去了,不管嫁鸡嫁狗,有个夫家,至少爹娘心里安稳了。”

&esp;&esp;谢琅叹了声:“你若匆忙嫁个不好的去处,爹娘一辈子不舒坦。”

&esp;&esp;

&esp;&esp;书房的红木长桌上放着两只白翎箭。

&esp;&esp;铁箭尖都被卸下,只剩两根长箭杆,铜镇纸在桌上镇着一张打开的信纸。

&esp;&esp;谢明裳进屋时,谢枢密使正坐在长桌后,手握第二张信纸,另一只手烦恼地遮住眉眼,连脚步声也未听见。

&esp;&esp;谢明裳几步走到父亲身前,探头去看桌上摊开的书信。

&esp;&esp;不知何人写的一笔遒劲狂草手书,气势几乎划破纸面。她嘴里念道:

&esp;&esp;“……关陇一别,倥偬五载。老骥伏枥,千里忧怀……”

&esp;&esp;谢枢密使一惊,鲤鱼打挺坐直身子。

&esp;&esp;“你们来书房做什么。”

&esp;&esp;“早晨吃过了,来看看爹有没有饭吃。”谢明裳理直气壮地说。

&esp;&esp;谢枢密使挥手,“出去出去。别弄乱桌上的信纸。”

&esp;&esp;说话时不留意分了心,谢枢密使手上抓的第二张信纸被揉成一团。

&esp;&esp;他烦躁地几下把纸捋平,皱巴巴的扔去桌上,两张书信用铜镇纸镇在一处。

&esp;&esp;谢琅早就留意到桌上的第二只羽箭,问父亲:“又是羽箭传书?”

&esp;&esp;前日收到匿名射进家里的第一份羽箭传书,谢家父子当时便猜测,羽箭传书是军里做派,书信可能来自谢枢密使的故友。

&esp;&esp;“两天过去,父亲想到何人了么?”

&esp;&esp;谢枢密使长叹一声,人又烦恼地坐回木桌后。

&esp;&esp;“书信里以故人口吻提起旧事。‘关陇一别,倥偬五载。’”

&esp;&esp;“但老夫想来想去,关陇边地分别,五年不曾见面,如今又在京城任职的老友,一时想不出哪个!”

&esp;&esp;第11章 断尾

&esp;&esp;谢枢密使身为谢家之主,自有他的顾虑。

&esp;&esp;信里约他密谈,又不提写信之人身份。谢家被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会不会是个陷阱?

&esp;&esp;“如今第二封信又送来,依旧不提身份,却给老夫出馊主意。写信之人到底是哪个,究竟是敌是友,老夫都想不通了。”

&esp;&esp;谢琅吃了一惊,把第二封信拿去细细地读。

&esp;&esp;谢明裳也凑过去看。

&esp;&esp;第二张书信连开头寒暄都无了。

&esp;&esp;直截了当只写八个字:

&esp;&esp;“认贪墨罪,退廿万银。”

&esp;&esp;谢琅神色微微一动,视线盯向父亲。

&esp;&esp;“父亲……“

&esp;&esp;谢枢密使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激动得衣袖都颤抖起来。

&esp;&esp;“你也要老夫认贪墨罪?”

&esp;&esp;“认罪退银,那不就坐实了贪污军饷了?老夫戎马半生,一辈子清白,就算收了下属一些孝敬钱,但贪墨军饷这种污臭勾当,老夫决计不认!”

&esp;&esp;“儿子不敢污父亲清白。”谢琅缓缓收起书信。

&esp;&esp;事态危急,他身为文臣,从短短八个字里已经看出言外之意。

&esp;&esp;谢氏牵扯进了辽东王谋逆大案,谋逆是不赦死罪。但谢家至今坐实的罪名,只有亏空军饷一事。

&esp;&esp;谢琅一字一顿地劝说。

&esp;&esp;“父亲如果上书认罪,把亏空不见的二十万两银的去向认作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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