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正门外。”
&esp;&esp;严陆卿压低嗓音,隐晦地道:“谢大郎君的那封文书,辗转几个来回……于今日递送入京了。”
&esp;&esp;“宫中有求于殿下,催促得急,只为问兵策。顾淮领亲卫陪同入宫。娘子出去面见殿下交代两句,回去安睡。”
&esp;&esp;谢明裳哪里睡得着?
&esp;&esp;加快脚步往前院走。
&esp;&esp;往日轻易不开的王府朱漆铜钉正门,此刻两边大敞开。门外亮如白昼。
&esp;&esp;走到门边才感觉到气氛紧张。
&esp;&esp;谢明裳吃惊地注视着眼前局面。
&esp;&esp;萧挽风穿一身极正式的正朱色织金五爪蟒朝服,束玉带,厚底马靴,立于高大黑马边。
&esp;&esp;宫里的来使果然还是逢春公公,拢着袖子,正轻声感慨说:
&esp;&esp;“殿下远见。这两天宫里兵荒马乱的,圣上心烦,就想起旧人了。就在奴婢出宫之前,刚传来消息,圣上饶恕冯喜公公的不敬罪名,千羽卫重新交给冯喜公公掌管……嘿,毫发无损,重新起复。”
&esp;&esp;萧挽风不动声色地听。听罢问起千羽卫。
&esp;&esp;“才把千羽卫移交给裕国公。还没抓稳兵权又送还回去,裕国公可服气?”
&esp;&esp;逢春叹气。“裕国公服不服,奴婢可不晓得。总之,冯喜公公又起来了……啊,娘子来了。”逢春极有眼色地上前行礼。
&esp;&esp;谢明裳上去牵乌钩的缰绳。
&esp;&esp;缰绳扣在手里,清凌凌的眸子瞄向马匹侧边。
&esp;&esp;两边对视片刻,萧挽风开口说得第一句,也是“勿担忧”。
&esp;&esp;“勿担忧。这次去宫里,为的是突厥三路发兵之事。”
&esp;&esp;萧挽风仿佛初次听闻一般,若无其事道:“圣上急问策。昨夜才传入京城的绝密消息,切勿泄露给其他人。”
&esp;&esp;谢明裳听他这句,便知道,对于眼下的局面,确实是“意料之中”,早有准备。
&esp;&esp;她环视周围。长淮巷内倒还算清静,两边巷口却挤满了甲兵,处处都是奔跑的披甲禁军,火把光芒映亮远处长街。
&esp;&esp;萧挽风言简意赅道:“京城戒严。”
&esp;&esp;两人在火把光下对视一眼。
&esp;&esp;谢明裳扯住缰绳不放,眼睛明晃晃地只有一句疑问:
&esp;&esp;【此去当真无事?】
&esp;&esp;萧挽风翻身上马,把她的手连同缰绳握在手中,轻轻地捏一下,示意她放手。
&esp;&esp;“不会有事。”
&esp;&esp;谢明裳放开了手。站在台阶下,目视马上的颀健背影离去。
&esp;&esp;乌钩嘶鸣,往巷口奔出几步,萧挽风似乎想起什么,勒马转回王府台阶下,补充一句;“对了,中秋宫宴取消了。”
&esp;&esp;谢明裳:?所以?
&esp;&esp;“中秋夜里,回来吃饭。”
&esp;&esp;谢明裳:……?
&esp;&esp;当着眼前那么多人,特意跑回门前叮嘱她——就差这口饭吃?
&esp;&esp;萧挽风还在凝视着她,眸光灼灼幽亮。她忽地感觉有点不对,拢起裙摆,几步小跑去马前。
&esp;&esp;萧挽风果然在马上俯身下来,气息拂过她耳边。
&esp;&esp;耳鬓厮磨的亲昵动作下,他低声叮嘱她准备的,当然不止他自己的一顿中秋饭食。
&esp;&esp;“京城戒严,你父亲兵马驻扎在京畿界碑边,也不知有没有人犒军。”
&esp;&esp;“多准备点中秋饭食。米饭备两千桶,肉、菜,各八百桶。必要时,给你父亲军里送去。”
&esp;&esp;“如何送,你和严陆卿商量。”
&esp;&esp;谢明裳:??!!
&esp;&esp;萧挽风高坐回马背上,把长直腰刀挂去腰间,长靴轻轻一踢马腹,纵马出巷。
&esp;&esp;目送一行人马去远,谢明裳慢腾腾地往回走。
&esp;&esp;严陆卿跟在身后,边走边低声说起今日突发的京城戒严令的状况。
&esp;&esp;也不知这次河间王府的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
&esp;&esp;昨夜,八月十三夜。惑星过境,夜犯紫微。
&esp;&esp;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