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sak]秦浔独白(第一人称父子)  霂荷如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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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能理解,自己在那个地方无足轻重,上司不念旧情是理所应当,可一想到多年来的兢兢业业就这么被全盘否定,他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活着真没意思,处处不如意。”他看着埃迪喃喃地说道,绿色的眼睛里尽是如丝般的媚意,“现在想想,最快乐的日子还是在学校里,你没去服兵役的那段时间,不用考虑那么多事情,不用焦虑,还有你陪在身边,要是能回到那时候多好。”

不知不觉间,又是两杯酒入了提莫西的肠胃,再招呼端着盛酒托盘的人来时,他的选择已经从鸡尾酒变成了高纯度的冰镇伏特加。埃迪想劝他不要喝这个,可提莫西转眼已经喝了大半杯,这大半杯酒,让他差点昏厥过去,放下酒杯的时候,手都在发颤。

“行了,你不要再喝了。”埃迪把酒杯挪到了一边。

“我的埃迪,我好想你。”提莫西闭上双眼,微醺之中,像在梦呓。

埃迪拉起提莫西的手,提莫西默契地伸开手指让他扣着,刹那间好像回到了那个初秋,那个校园,那棵开满茉莉花的树下,那天,提莫西告诉埃迪,说那是他第一次牵男孩的手,感觉真的好奇妙。

埃迪说:“我送你回家吧。”

夜色渐浓,窗外的雨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地上积起的一个个小水洼,雨滴砸在上面,鼓出一个个气泡来。埃迪像莎莉打听了提莫西的住处地址,一手撑着伞,一手搀着站都已经不太能站稳的提莫西,用钥匙打开了他的车,扶着他坐进副驾驶后,埃迪才进了驾驶室。

埃迪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启动了发动机,顺手打开了暖气,内侧的车玻璃骤然起雾,路灯的光线却还是那么夺目,直透过水雾照射进车里来,埃迪偏过头,看着把头靠在窗边的提莫西,浅栗色的长发遮住了小半边脸,鲜红的嘴唇在淡淡的光线下看上去好像渡了一层亮莹莹的水膜。

那柔软的蠕动着的唇,好像连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丝线正紧紧缠绕在埃迪的心脏,拉扯着牵动着,埃迪靠在提莫西身边,端详着他的眉目,他的思绪飘回六七年前,他夺走这个男孩的初吻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埃迪低下头朝着那唇瓣上吻了一下,没等提莫西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像一只蝴蝶在花蕊上的短暂停留。

“我也好想你,我的提米。”埃迪温柔的低语在提莫西耳边都化成了温热的水汽,“很想很想你。”

终于把他平安送到家了。

埃迪用钥匙打开了提莫西住的单身公寓的房门,顿时松了一口气,并在环顾了房间四周后精准地找到了他的卧室,帮他脱了外套扶上床去,又给他铺好床盖好了被子。

埃迪来到提莫西家的厨房,烧开水泡了一大杯花果茶,往里面放了几个冰块,又问提莫西家里的药箱在哪,想找些醒酒药,提莫西在卧室里含含糊糊地说了些什么,他站在外面也没听清楚。当埃迪端着一杯茶,进了提莫西的卧室,坐在他身边又问了他一遍时,才听清了他的回答:“我没有准备药箱……”

埃迪叹了口气,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默默把人扶坐起来,把茶杯端到他面前,看着他喝下去。茶喝完了,可提莫西还是一直抓着埃迪的手腕,醉眼迷离地望着他,生怕他又离开了自己似的,埃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时间的流逝可以重刷掉许多记忆,可以改变很多很多东西,可旧情人的一个眼神,依然能让埃迪读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埃迪把提莫西那一头遮住面庞的头发都拢到了后面,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羞涩的样子。他默默地想着,这个表面看上去像玫瑰的人,实际上还是那株含羞草。

“你还是那么可爱,提米。”埃迪说着在提莫西的额头上吻了一口,提莫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请求他的亲吻,埃迪顺势搂住了他的身体,吻上了他的嘴唇,连他的舌头也没有放过。

我的爱人,我的生命……埃迪的心脏像是一颗被陨石击中的行星,捧在掌心里的脸颊,大拇指能感受到提莫西太阳穴上跳动的动脉,他是鲜活而深情的。如枯莲般沉寂了多年的爱意,在这个夜晚像突然得到灌溉的嫩芽,在冰封的泥土下欲拒还迎地蠕动着,再一次变得鲜活动人了。这深吻由柔情蜜意到激情似火,埃迪的耳边萦绕起了那陌生又熟悉的呻吟,比世界上任何一种花的花蜜都要更加甜腻。

“我爱你,埃迪。”提莫西被埃迪压倒在震颤的床海里时,也伸出手来捧起对方的脸,一脸幸福地看着他。他把脸深埋在他的胸口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终于可以短暂地从现实里逃避出来,躲进他的心里一晚,只一晚就好。“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我也是。”埃迪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生满青筋的大手撩过洁白而单薄的睡衣,准备再一次占有他曾占有过的,总是隐匿在暗处的那分领地。“提米,我要你。”

多年前,提莫西曾在日记里写到,他的初夜,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他在埃迪的温柔里被彻底掰开揉碎了。而此宵光景,一如提莫西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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