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0章  宋公子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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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轉目光,

谢乔观察到他臂膀上好几处箭伤,鲜血浸透了衣裳又结了痂,血肉模糊。但他依然攥紧拳头,如同蛰伏在草丛的毒蛇吐着信子,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反击。

速去医馆请先生,人别死了,相君明日还要亲自见他。谢乔冷冷地说。

一名狱卒闻声,忙应了一声喏!,便躬身快步退去。

听见相君二字,曹彪猛地睁开眼,凶光毕露,死死盯住了牢外的谢乔。

徐濟老儿何在,我誓砍汝头!声嘶力竭地呐喊。

全身疯狂用力,太阳穴青筋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结痂的伤口因为太大力再度迸裂,鲜血飙溅。

猛虎被缚,任凭挣扎,却絲毫动弹不得。

面对暴戾中、想生生从她身上撕咬下一块肉的曹彪,谢乔不为所动,不屑一顾。无言是最大的轻蔑。

曹彪气到极致,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恨只恨麻绳缚他太牢,使他力竭而不得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之党羽在面前耀武扬威。

谢乔稀松平常地轉过头,和身后的何颙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何颙会意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又看向周密和于融,嘱咐道:辛苦二位连夜讯问,明日不必去官署当值,饭菜我自会命人备来。

二人拱手,起身望向谢乔离去的背影,略略狐疑。

翌日便是梁王劉弥的寿辰。几个月前将将才历经黄巾之乱的冲击,梁国上下尚未从这场大战乱中恢复。

劉弥虽不问政事,却爱惜百姓,自个儿的寿辰本不欲大操大办,又不是整寿,奈何人缘实在太好,道贺之人踩断了王宫的门槛,盛情难却。这与他本人性格温吞、慈眉善目,平日里广结善缘分不开。

这一日,不止梁国官吏,梁国名士、天下豪杰,及周边郡县的名门望族,纷纷携礼而至。一时间,梁王宫内冠盖云集,盛况空前。

王宫夜宴,灯火通明,絲竹声声。

谢乔抵达王宫时,宴饮已开始了一阵。她身后仅帶着梁汾一人随从,护卫周全。以他的战力,寻常宵小絕难近身,一人足矣。没召极支辽回来,他有更适合的任务:留在城寨以驯化其余山贼。他脑子可能不够灵光,但作为部落的首领,御下不成问题。

踏入宾客云集的大殿,谢乔脸上堆起合宜的笑容,一路拱手,最后行至大殿中央,朗声行礼:大王,乔来迟了,还望恕罪。

劉弥尚在兴头上,滿脸欢喜地摆摆手,又指向右下侧的空位,昭奕免礼,速速落座,且与孤畅饮。他说话时,两腮鼓鼓,憨态可掬,颇似弥勒大佛。

谢乔听令,恭声应喏,缓步躬身落座。梁汾则低调地坐在她身后,鹰隼一般的眸光警惕地审視着周围环境,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此时,坐在谢乔上方一位的正是梁国相,徐濟。对向席位上则是梁国傅,子易。后者友善地对她回以微笑。

她与这位国傅关系微妙,只要徐濟在梁国当权,他们便能结成松散的联盟,有着共同的敌人。这种默契,不需要私下密谋什么,一个眼神对視足矣。

而如果没了徐济,与子易不见得还能继续做朋友,对方说不定会比她更先反应过来将矛头对准她。谢乔在迎合他的同时,也对他保持着相对的提防。

侍者近前来伺候舀酒,妥帖地将酒浆斟到合适的高度,谢乔缓缓端起酒盏,先是朝着主位上的劉弥略一欠身,将酒盏举至额前,以示敬意。

昭奕何来迟也?刘弥见她敬酒,脸上的笑意更浓,举盏滿饮后,随口一问。

回大王,乔确有军中要务缠身,未能及早脱身,故来迟一步,望大王恕罪。谢乔轻描淡写地回应。其实她是刻意来晚,营造一种连夜审讯的假象,以此来向被贼寇牵扯之人施加压力,讓他们自乱阵脚。。

随即,谢乔低头凝視着盏中的酒水,将之一滴不落地收进了【背包】的空格子中,然后扬起空空如也的酒盏,示意她已然饮尽。

她需要用这避酒的法子,使自己在这场暗流涌动的夜宴中始终保持絕对清醒的状态。

大概是她天生的第六感,从踏入大殿,或者说脚刚迈进王宫的门槛起,谢乔便感知到了一股肃殺之气,隐隐地,她耳朵好像还听见暗处似有刀兵之音,听不真切,也可能是她神经质。

可是细细想来,梁王夜宴,大殿之中齐聚梁国高官显贵,国中权力的尖峰悉数在场,如果要发生什么变故,或者筹划什么阴谋,今夜一定是最佳的时机。

是何要务?竟讓谢中尉如此繁忙,若不涉机密,不妨说与我等听听。对向的子易表示关切。

子易这看似随口接上的话茬,却像是有意无意地为她搭了个台阶,将众人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引向了她所说的要务。

不经意间打了个配合,谢乔了然于心。

国中军士前日进发,奉命清剿盘踞莽苍山之贼寇,将士用命,于山间奋勇殺敌,业已荡平莽苍贼寇。贼首就擒,此时就羁在国都的大牢之中。谢乔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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