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警察直皱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正好,同事过来了。
“调查的怎么样?”
负责现场取证的警察将摇摇头,:“附近都走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身份呢?应该是外国游客吧。”不同于当地人深邃的五官偏深的皮肤,女人精致小巧的五官还是一身冷白都格外显眼。
“没有找到身份证明,也去旁边的旅行社问过了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那就是查无此人了。
负责人合上本子,打了个哈切,“既然这样就结案吧,没什么可查的。”昨天熬夜泡吧,困死了现在,说完又打了个哈切。
旁边的警察同事见怪不怪,领导都发话了那就回去吧,这么简单的事走个过场就得了。倒是老渔夫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人命关天的大事就这样完了,回过神来时,穿着板正警服的两个人已经离开了。
过来的护士早已司空见惯,日渐繁盛的外表下是腐烂到千疮百孔的贪婪和冷漠,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上层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更何况是处于底层的他们呢。走完该走的流程,剩下的只能靠命。
至于身份证件什么的,想必女孩的那个旅行社怕是直接跑路全当没有这个顾客了。反正该赚的都赚了,退也不会退。
“您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村子里的老渔夫淳朴不更事,一辈子只知道打渔,生活简单。
“行!”老渔夫挠挠头,“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家就住那边。”
年轻的女护士安娜扎着棕黑色长发,着跟人挥手告别。
转身回到重症监护室,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女孩儿,惋惜的同时又有些庆幸。惋惜的是女孩儿伤势过重可能会在异国他乡身亡无人收尸,庆幸的是医院钱多热心足,就快成为收容所了,不怕一个两个病人无钱支付医疗费,他们有大把的时间乔装成乐善好施的好人形象。
三周后,女孩儿出了重症房,转入普通病房,未醒。
两个月后,情况好转,依旧未醒。
安娜看重手里的报告叹息,又是一个可怜人。负责调查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打算直接扔在这里不管了,他们这里真快成收容所了。
医院里多的是出不起医疗费的老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上级部门为借此宣扬良好形象拨了不少预算,不少社会成功人士也积极做慈善捐了不少款,实际到手的却少之又少,大多都进了所谓好善者的口袋,用于吃喝玩乐打通关系,进行更隐秘的交易,这些似乎都是大家默认的。人性本就贫瘠的地域,赖以生存的从来都是违背社会伦理贩毒走私倒卖人口这样不被启齿的。某天突然暴富,当然要靠华丽的外表来伪装鄙陋的形象。这个地方,真是烂透了。
老渔村以前置身事外,如今却同流合污并难辞其咎。
“安娜,走了。”换下护士装的同事穿着性感清凉的吊带短裙,画着浓妆站在窗外向她招手。卸去身份,大家都是骄奢淫靡之中的一员,深陷权财的漩涡之中谁又会独善其身呢。从泥沼中爬出来的蝼蚁,只会在生命耗尽之前醉生梦死享尽一切奢糜。
“来了。”安娜将病历本放在床头,看了眼病床上静躺的东方女孩儿,轻轻关上了门。
两年后……
六七月份某个炎热的下午,号称收容所的医院又拉进了一位伤患,引起了小轰动。
“安娜,一会儿换药你就让我去呗。”爱雅挨着收拾药品的安娜,拽着她的袖子撒娇,憋着小嘴眨啊眨,像是管人要糖的孩子。要是爱雅交往过的男人看见了,铁定心软,无论说什么都会答应。
“不行。”可安娜不是,将绑带放到托盘里拿起正视爱雅,“现在人手不够,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然领班又要找借口扣钱了。”糟糕的医院糟糕的人际关系,从来没人管她们的死活。
“不管,老妖婆就是看我不顺眼天天都扣钱。”爱雅无所谓的撇撇嘴,天天仗着院长的关系作威作福看她能神气几时,“安娜,我的好安娜~”
拖长的尾音让安娜整个人都不好了,“肉麻死了,住嘴。”作势就要捂住她的嘴。
“不要!”爱雅偏头躲过,“我的好安娜,你就帮帮我吧,为了你最好的姐妹之后的幸福人生,你就帮帮她让她见见男朋友吧!”
“男朋友?”安娜失笑,“人家是病患,什么时候就成你男朋友了?”
“未来男朋友嘛!”爱雅羞涩一笑,双手捧着脸颊双眼放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帅的男人,结实的臂膀,挺拔的身子,刀削般充满野性的面孔……做他的女人一定幸福死了。”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也在幻想着同他春风几度,攀着男人健壮的臂膀,在他百般挑逗和急速攻击下抵达顶峰时的极致快感。脑子里的臆想很快催熟着身体的反应,年轻姣好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扭曲,双腿交迭,却难以掩饰脸颊慢慢爬升的潮红。
“别发春了。”安娜无奈用手指顶了下她的额头,戳破好友满脑子性幻想的黄色小泡泡,“他身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