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手掌一下一下的给人顺着气息,亚绥还顺手扯了张纸巾给女孩擦了嘴。
男人做的自然,秦言却格外不自在,身体后退,有些抗拒。
亚绥看出来了,也不多言,给人捻了被脚,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秦言这才松了口气,跟陌生人接触真的浑身别扭。
尤其还是男人。
身体僵硬难受,浑身跟着火了一样,哪怕吃了药秦言也怕自己回烧糊涂了。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僵硬的腿脚,赤着脚站了起来。
脚刚落地,身体就是一晃,要不是及时扶住柜子,秦言就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扶着墙,一步一顿的走到了窗户边,拉开窗帘。天还是黑的见不着边,雪还在下像是永远不会停一样。
就这么一段距离几乎耗尽了秦言的全部精力,双手撑在玻璃窗户上微微喘着粗气。
“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秦言毫无征兆的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后有人墙,前有围堵,秦言根本就无处可逃。
“跑什么?”
亚绥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陌生而又温热的气息瞬间毫无保留的朝着女孩侵袭而来。
秦言瞬间心头一颤,吞了口口水,尽管听出了这是方才的男人,声音还是免不了有些发抖:“没有,没有跑。”
因为生了病,声音更加软软糯糯的,听起来毫无攻击性,就连扑出的话都往外冒着烫人的热气。
胆子怎么这么小。
看着跟个小鹌鹑似的女孩儿,亚绥轻笑出声。
两人离得极近,一高一矮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相对较矮的那位看上去整个人都被高的那个人拥在怀里。从后面看,就只有一个人。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男人的气息凌冽而具有攻击性,是和陆泽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脑袋晕乎乎的,秦言没想那么多,感觉不安就想要逃离。
“不要动。”
在亚绥的眼里,女孩的挣扎就跟撒娇的小奶猫一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右手穿过胸脯环住她的脖颈,便可以轻松的将人箍在怀里,使其动弹不得。
女孩的头顶抵在亚绥的下巴上,鼻腔里涌上汩汩清香,是独属于她的味道。像春日烂漫的花园,又像含在嘴里清甜舒爽的水果糖,又甜又香,勾着人想要舔上一口。
年轻的男人沉迷在这样的气味里,高挺的鼻尖都快要触到后颈的肌肤,呼出的湿热气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裸露的白皙之上。
相比较亚绥的惬意舒适合,秦言煎熬的快要疯掉了,红彤彤的眼眶里浸满了湿朦朦的水雾,整个人被高温折磨的好似快要化掉了。
男人的臂膀就跟铁板一样,秦言的细胳膊细腿撼动不了分毫。
后颈的皮肤越来越热,就在男人的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秦言忍不住挣扎起来。
“怎么了?”
女孩的挣扎似乎换回了亚绥意乱的神志,声音沙哑不解,带着股冬日特有的柔情。
男人表现的在如何轻柔,在秦言的眼里都是属于变态的恶劣情境,不可饶恕。
忍无可忍,秦言直接抓住男人的大掌一口咬在了虎口,似在泄愤,发了狠的咬。
亚绥愣了一下,右手虎口传来轻微的刺痛,但这跟小猫生气跳起脚来挠爪子一样,他完全没有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只是那湿热而又温暖的小舌顶住虎口的时候,亚绥觉得浑身都酥麻了一般。
不过小猫似乎真的生气了,还在上面磨了磨,看这力度,应该咬出血了。
“对不起。”
亚绥良心发现,头次见面就如此的确是有些不妥。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情难自禁,真是期待下次见面。
想到接下来的任务,灰黑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幽光。
秦言的牙快要欠到肉里去了,嘴里也尝到了铁锈的腥味。她知道这是咬出血了,但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却在轻声的对着自己道歉。
她迷惑了。
脑袋发涨,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双腿也跟着发软,她快站不住了。
亚绥搂住女孩的腰,莫名想到波尔的话,心里感叹:的确很细。
女孩的嘴唇也跟着离开虎口,苍白的唇瓣染上鲜血变得红艳艳的,一根带了血的银丝啵的一声断开,挂在她的唇边。
灰黑色的眼瞳趋近于纯黑,亚绥用力抹去女孩唇上的晶亮。秦言吃痛,呻吟一声,迷蒙不愉的望着他。
怎么这么可怜啊!
亚绥轻笑,名为欲望的因子在体内乱窜。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尽管很想将人留在身边,但不是现在,她该回去了。
秦言没有听清,耳朵里堵了一团棉絮。
亚绥耐心十足的凑近女孩儿耳朵重新说了一遍。
秦言模模糊糊的听清了几个字,好像是要去我家。我家在哪儿来着,秦言艰难的在脑自里